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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还打算戏谑说句麻烦二殿下打个五星好评,这点琐碎的拌嘴闲情,就在看到李承泽正脸的那一瞬间,烟灭灰飞。

    一道约摸两寸长的新鲜刮痕横亘在侧脸上,奄奄的浅绯色,伤得不深,从颧骨延至嘴边,把他原本的俊秀脸庞硬生生劈出了几分凶神恶煞的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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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闲木在原地,脸色微沉。

    “吓到啦?”李承泽不以为意对他笑笑,仿佛那道伤口没长在自己脸上,拿起那粒毓婷散放到舌尖上顶着,含糊不清的声音里还带着宽慰。“没事的,过几日就自己好了,小伤而已,母妃手上有准。”

    “你娘打的?为什么?”

    范闲眉头锁得更紧,淑贵妃人淡如菊,心思也纯正,听说连口角都未曾与他人发生过,怎会突然对自己亲子动手。

    李承泽掰下一块麻花放进嘴里,炸物脆且硬,咀嚼时带动了颊上的伤口,他很轻地嘶了一声,再想去掰第二块时,被范闲锋利的眼刀逼得讷讷收回了爪子。

    “此事,要从今天早上,我在皇后的宫门外听见孙美人扯着嗓子嚼我舌根时说起——”

    “皇后娘娘,您是不知道,那日我去御书房送您给陛下煲的银芽乌鸡汤,那不懂规矩的乡下坤泽就窝在陛下身边,赤着他的小白蹄子勾引陛下。皇后娘娘您母仪天下以慈治宫,可这次,您不能再心软了,这等狐媚之人万万不能轻易饶过。”

    伺候他的贴身婢女有两人,都是庆帝拨来的,范闲来请脉时说他也托人查过了,底子清白,可以放心差遣。这两人并不知他“死”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