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亲子鉴定

的盖在他身上，牧浅坐起身，没有任何声音的走到酒店的电视柜边，悄无声息的打了一杯水，整个人缩在窗台上，看了很久的月亮都没想明白刚才梦见的到底算不算噩梦。

    最近总是这样，时不时就会梦见那个时候发生的事情，醒来以后没有恐惧也没有难过，占据内心的是一种很有侵略性的虚无。就像在家族的那些年，不能怜悯，不能伤感，不能共情，只能用别的东西占据整个内心。

    这个东西和麻木并不一样。麻木是情绪过载后的情感，他的情绪没有过载过。

    他只是记得，他mama说过，不能同情，会死。所以就连看着母亲的尸体，他都没有悲伤过，而是仿佛看到女人冷漠但有神的双眼看着自己，有点挑衅的声音事不关己地说，“看到了吧，会死。”

    失忆的那一年帮他把作为正常人的自己和作为空壳的自己隔离开了，这段时间这个断层却又让他胆寒的被一点一点填平了。不过时而也会想，他还知道害怕，是一件好事。

    “救我……”他一点一点的朝顾青墨伸出手，从嗓子深处发出了微弱的悲鸣。

    好在这一声微弱的呼救被紧接着被“哐当”一声被踹开的门的声音掩盖了。薄远抓着一头乱七八糟的头发，气喘吁吁的站在门口。

    “怎么，睡不着？”牧浅伸出手按在顾青墨露出的耳朵上，“你不睡还有人要睡呢。”

    顾青墨的手指小小抽搐了一下。

    薄远张开嘴，又闭上。抬起手，又放下。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