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
/br> 要杀掉八俣斩的是他,此刻上演兄友弟恭的也是他。伊邪那羽只能庆幸他和八俣天一同长大,打打闹闹着生活了十多年,对他的性子还算了解。他从治疗中醒来后,一旦只要再晚上一步,此刻的一片祥和恐怕就会变成无可挽回的悔恨局面。 “你脑袋上怎么回事?陛下终于打他最为器重的皇太子了?” 鲜血还在缓缓渗出八俣天的额角。从里屋漫出来的信息素气息还萦绕在两个少年口鼻间,伊邪那羽舔舔嘴唇,仔细嗅了嗅:“你身上……有mama的味道。” 八俣天闻言起身,只是动作有些过急,下肢的充血外加额头的伤口令他力不从心,沾着恍惚了好一阵。伊邪那羽看他一副气血空亏的模样,暗恼一句母亲怎么就对这样的货色别有青睐,不情愿地抬起双手,稳住了八俣天晃晃悠悠的身子。 “无妨,是我僭越。”他沉声道:“没什么事的话就带着弟弟回去吧。弟弟呢?” “就在我旁边啊,”伊邪那羽下意识地看过去,“走吧小家伙,我们明天——” 他手边已经没有了八俣斩小小的影子,八俣天身后隐匿在暗处的大门此刻却浅浅开了个缝隙,一线昏灯沿着那个角落泼洒在地面上,衬得屋外夜色更为浓重。 伊邪那羽的脑子里嗡的一声,向来对一切胸有丘壑的他此时突然感觉冷汗爬了满背。他几乎是下意识地推开八俣天,直接闯进那所卧房,就看见弟弟那小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