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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再高一点的楼层,在所有办公大楼里的人也许都走光後,就显得宁静而空寂,唯有黎那栋公寓里,不少窗户透出明暗不一的光线,代表着人烟,生活,和许多不同的人生故事. 她在十楼,他在七楼,她努力的望去,想在那一方一方的窗户中找寻黎的身影,於是她说: “我也在窗口.” 听到她这样说,黎非常讶异的问出:“你怎麽到窗口去的?” “我在你的躺椅上.”她仍然靠在窗台,捧着脸回答.然後跟黎说了住院大夫怎麽帮她把躺椅推来”载”她,再把这艘航空母监驶回窗口. 黎听了,发出浅浅的笑声,她几乎可以看得到他映着玻璃上灯光的酒窝,然後他说:“没人跟我讲他们居然还帮你做这种事.” 她也不禁笑了.仍然遥望着黎的方向;她知道黎不会看得到她,因为医院大楼的玻璃围幕墙都只能里面看到外面,但外面看不到里面,这个,她坐在银行的位子上已经看了很多年.但是黎那一栋的玻璃,她却从来不知道是不是可以从外面看到里面,於是她柔声说: “那你对窗外招招手.” 她听到黎又笑了一声,脑中几乎有他瞅着她,双眸深荡着柔切的温情的模样;过了两秒钟後,他轻轻地说:“我招过手了.” 她仍然凝望着那栋公寓七楼的窗户,但是什麽都没有看到;在眼睛焦距移转时,她看见倒映在玻璃中的自己;也许是因为房里灯光柔谧吧,看不出眼里的暗紫,眸光却显得清柔似水,明明是几天没洗的油头,而且还残有早就乾掉,黎不敢用力刷下来的黑血渍和h碘酒,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