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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们族人世代守护在此,少有外人来,故事便也没人听。如今不过短短数月,便有两位相询,想必是遇到了重要的事与朝闻道相关。” “我守在这里近三十年之久,若是有这么一天,真想看看先辈口中那峥嵘轩峻,能直通天际的云上长阶。” 沈知晗将行囊中糖果全数留给孩童,与妇人告别,一步步踏向妇人口中的昆仑山巅。 风雪在半程中变得猛烈,冰凌划过脸颊,密麻雪花覆满他的半身,昆仑山路陡而长,随着行进,逐渐感受到了已经数年未曾觉察的寒意。 他走了三天两夜,终于到了最高一处—— 那是才过寅时的日出,疏落晨星,雾色朦胧,苍苍红光落在山巅厚厚积雪之上,将漫山照得潋滟,好似透过那光照之中,又能见数道绮丽色彩。 程蔓菁便坐在崖边一块大石上,乌黑的长发被雪染得花白,像是与这山间终年不化的雪融为一体,背影孤寂而落寞。 沈知晗坐到巨石边,程蔓菁雕塑一般僵硬的身子才有了反应,随即缓缓靠上他的肩头。 脚下是万丈深渊,眼前是延绵的白色山脉,雪花还在下落,似乎永远不会停止。 程蔓菁声音细哑而疲累,“我好失败,还以为总算见得一点曙光,千辛万苦奔赴而来,得到的却是一个虚无答案,朝闻道,原是早就不存在的。” 沈知晗不知该说什么,只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