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五:零碎(下)
毫不餍饱,野蛮得回归了动物天性。如附骨之疽,怎么也摆脱不了,她用双手推他胸膛,呼吸濒危,脖子高仰,被吻得脊背骨发软、舌头发麻。慢慢地,就像求救般紧撺着他的衣服,如抓住一根浮木。 这么浓烈的长吻,还是第一次。她被他色到爆的情态有点吓到。 不由去看他的眼睛。 他却闭着眼,不让她看他的心灵。 树梢舞得像疯子一样,若窗前站着人,那人会在这黑蒙蒙的卧室外,树影中,看见她的双手掐上他的脖子,而他无所谓地对她翘起嘴角。 没过多久,两人成了这种姿势:他坐在她身后,右手臂横在她胸上,手一捏一捏地揉着。她坐躺他怀里,双腿分开地各搭在他的大腿上,被领带绑住的双手背在背后。她一说脏话骂他,他就吻她。 直到她骂得泄气了,江漫才啄着她的脖颈,语气卑到了极点。 和好,好不好?我们结婚,以后生活我管,钱我好好挣,家我好好养,再养一两个孩子。我什么都听你的,骂不还嘴打不还手,做牛做马。 原来江漫也有没底线求人的一天。 “我有看上的人了。”她蹦出这一句来。 “…什么?”他眼睫垂下来。 “林玄榆,你见过的。我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