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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好奇心又开始发酵:“林赛哥,你真的不想拿那个奖吗?” 塞林格看着钢琴:“你有没有过这种想法,越是美好的东西,越是想保持距离。” “嗯,”有过,“怕自己配不上它。” 塞林格侧头看我:“我以为你会说怕幻灭。” “以前是怕幻灭,”我说,“但後来就想通了,会怕幻灭说明并没有自己想的那麽喜欢,真的喜欢,再多瑕疵也幻灭不了。” 有再多瑕疵又如何,人们会因为月亮上满是陨石坑而停止在黑夜里仰望它吗? “好b如我吗?” 塞林格说。 *** 那天如果不是中途遇到认出塞林格的粉丝,被拉着合了壹波影,我真的不知道该怎麽回答他吧。 笑着说“是啊林赛哥,我是你的脑残粉啊”,这样四两拨千斤的话,好像已经无法心无芥蒂地说出来了,更糟糕的是,我总会想他是不是已经对我有了某种看法,他是不是也曾经说过这样似是而非的话,然後紧跟着就看穿了孙思怡,以及他的第壹任助理。 塞林格为什麽想要壹个男助理,我壹直都记得,最近也壹直提醒自己。 1 在飞机上,左耳已经不会再耳鸣,管他血管里沸反盈天,左耳始终如壹潭Si水,只有右耳依然躁动不安。在我後面,笑笑和Lisa在看某个手机视频,笑声忽大忽小,像隔着壹只坏掉的喇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