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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宣称这不是我儿子。 那陆逾明又会怎么想呢? 震惊、恶心、远离?他想过太多次了,多到数不清,多到他此刻不敢再深入去想。 医生之前过问他是不是在学校谈恋爱了,他的回答是没有,喜欢陆逾明的这件事他到底是不敢与医生说,这不被允许和认可他很清楚,甚至还可能面临被拉进青少年性取向矫正机构。 说实在的,心理治疗对他来说像是在完成上部派遣的任务,效果甚微,更多的是药物带来的精神上短暂的松弛,一旦药效一过他就又开始紧绷。 他坏掉的生命是残缺的,思想、行为亦或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是,他已经无法再变得和以前一样。虽然以这样的借口为自己的罪恶寻求最后的一点庇护是如此的荒诞不经,虽然说一万次对不起也于事无补,但陆逾明比精神药物好的多,这是他和陆逾明朝夕相处得出的结论,一旦形成依赖就再也戒不掉了。 返校当天下着小雪,开学向来都是陆松送他们去学校,张惜文在撑在车门旁唠叨别落东西又反复叮嘱陆松他们路上注意安全,陆逾明说:“放心吧妈,都带着的,你快回去吧,这还下着雪呢。” 张惜文想说什么却又只是点了点头,“你俩到学校了记得给我打个电话。” 陆柏杨和陆逾明几乎同时开口,“知道了,妈。” 见陆松启动车子,张惜文往后退了几步,看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