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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走，杨瑞珠冲上来，声音因为激动而变得尖锐。

    “为什么？荔荔有没有告诉你为什么？”杨瑞珠双眼通红，杨柏往后退了一步，摇摇头。暖壶在供桌上，杨柏在爷爷遗像的凝视下倒了一杯温水，在冬夜里冒着热气，端着热水走回房间。

    赵荔荔喝了水以后就睡着了，杨柏坐在椅子上，竟然也昏昏沉沉睡过去。从车站一路跑回来，她确实累了。梦里很安静，她和赵荔荔两个人站在夜晚的海边，赵荔荔忽然起身，往海里走。

    醒来的时候杨柏看了下手机，半夜三点了，又是安静到只剩下虫鸣，杨柏伸了个懒腰站起来，院子里办酒席留下的狼藉魔术一样的消失了，杨柏点了根烟，杨瑞珠走路没有声音，她开口叫杨柏的名字时杨柏才知道她没睡，吓了一大跳。

    “阿柏，就穿一件毛衣，不冷吗？”

    很久没有人叫杨柏阿柏了，这个称呼是用方言说出来的，长辈叫小辈时爱用。

    “赵荔荔在哪里割腕的？”

    “海边。酒席开始后，到处都找不到她，电话也打不通。阿敏家的儿媳说，好像看到她往海边去了。”

    “你们到的时候，她还清醒吗？”

    哪怕只有稀薄的月光，杨柏也看见了杨瑞珠眼神里满到溢出来的怨恨。杨瑞珠这样生活顺遂的女人原本不会有这样多的怨恨的，大概是自己的错，是自己害赵荔荔连同他们一家都不像以前一样美满无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