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阙眼睛红了
敬儒满面笑容地颔首,再冲沈云深逗话,“云深,你听爹爹说诗文经史长大,如今又日日跟进学堂,可有听惯的陈词没有?” “爹爹最会温故知新的了。”沈云深维护沈清都,一张口,语气得意、自豪、响亮。 “沈云深。”沈清都连忙低声呵止,“晏爷爷跟前,不可轻狂。” 晏敬儒爽笑,连连摆手,“这是知父莫若nV了,云深,晏爷爷也想听听你爹爹说诗文经史,你借不借?” 借不借?沈云深茫然之际,沈清都已明了,老师是有话要说,转脸交待,“云深,你去藏书楼借一卷《漱玉词》来。” 沈云深经沈清都一点拨,懂得了言外之音,听话应下,“嗯,好。” 跟晏敬儒告了别,懂事避开。 师生二人一路回应诸生施礼,沿着通幽曲径,闲聊闲话,慢悠悠踱至晏敬儒书房。 斜晖落东墙,树影透入,依墙静静拂扫,映着动摇的花花光影,窗下的棋枰棋笥,端端放置几上,仿佛已静候多时。 “半年来兼了府学事,越发无余闲,静下来好生怀念当初与你们西苑读书,南窗对弈的日子。”晏敬儒触景生情,如实道出对往日的怀念,又转笑自解,“今天我这里清净,我们师生二人对坐手谈,好好享一享半日清闲。” “老师若想解闷遣心,清都是随唤随到的。”沈清都恭顺接话,亦感知老师意不在此。 窗下茶闲烟绿。 沈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