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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你。”李明绪说话的声音很低,估计是为了配合他,有种假意温柔的味道。 “他适不适合我,关你什么事?” “我是他的亲人,当然关我的事。” 李明绪的mama是方子穆的亲姑姑,程觉听方子穆说过。他急得眼红,脱口而出:“你们又没有血缘关系。” “那我和你有血缘关系,行了吧?” 猎物掉进陷阱,他掉进李明绪挖的坑。李明绪露出那种意料之中平淡神情,又带着点怜悯,说:“哥,方子穆要是知道你和我的关系,你觉得他会接受你吗?去年夏天,我们还在——” “luanlun。” 程觉的五官扭曲了。别人,包括他自己都羞于启齿的两个字,李明绪拿来当筹码。 李明绪好像一直都这么恶劣。他不屑于了解自己的心情、自己的想法,可是横在他心上的刺,李明绪看都不用看,伸手就掐住了。 高中的时候他叫自己“哥”,是佯装不知真相的玩弄,现在他还这么叫,是要长长久久地把他钉在耻辱柱上。 “你怎么能,用这个来威胁我?” “是你先来招惹我的,”李明绪总是反复无常,他又悲痛欲绝地把下巴磕在程觉的肩膀上,道歉:“对不起,哥,我没办法了。” 程觉很少哭,至少很少在别人面前哭,穿上束胸和衣裤,他还是男人。但是现在他不能穿束胸,一穿上他就喘不过气。 眼泪蹭到李明绪的头发上,一碰上李明绪,他就总是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