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放风
么感受。” 虽然汤可林的思维依旧跳脱,一会儿苍蝇爬树,一会儿玉兰花谢,但章寻隐约能明白他的意思。 明明是他自己不对,怎么听着还挺委屈?章寻抿了抿嘴,继续读下去。 “上回我攀岩时碰上一大哥,他对我说,命运是难以预料的,说不定上一秒欢天喜地,下一秒就晴天霹雳。他让我好好珍惜重视的人。” 章寻皱了皱鼻子,心情微妙起来。这话听着蛮熟悉,难道全国的骗子都统一一套话术? “你知道人在听道理的时候没有切身经历,等于在听耳旁风,无关痛痒。你那夜打针睡着后,我坐在你旁边,不断反刍那句道理,附近的音乐节结束,四周开始静下来,留余我足够的安静去思索这件事。 “我在摆渡生死的医院,你趴在我背上,重量很轻,轻到能让我真切体会到一个生命的脆弱性,那一时分我心里冒出急需抓紧什么的念头,许多体面、怯懦、自我,一瞬间变得无足轻重,分崩离析了。 “我想既然命运无法预料,那我只要跟随本心就好,我明明在佛庙里这样祈愿,却醒悟得很迟。 “五月第一天,你送我的白掌开花了,我顺应本心把它养活,让它能如期盛开,这是我愿意看到的结果;医院那一晚,你睡着后呼吸很轻很静,与我的心跳节奏天差地别,器官的律动有违常态,我服从这一身体机能自作主张的安排;送你的这一封信